過往評論

Ponte Singers 及 Ponte Orchestra 多年來承蒙各位厚愛,好評不斷,各界的前輩及友好每年光臨指導,見證着我們的成長。
香港藝術發展局評論

趙伯承

2021 年 02 月

香港藝術發展局評論

趙伯承


2021 年 02 月

It is a nicely done project. The organizer did a wonderful job promoting choral music with a contemporary concept. All the songs are beautifully arranged and recorded. they match the mood of the movie. It is a joy to watch the movie, which shows a lot of hard work of many people behind the scene. The actors are nicely cast. They performed well and brought out the characters convincingly. The thing I like most is that I can see footage of a beautiful Hong Kong.

澳門訊報

周凡夫

2021 年 04 月 20 日

澳門訊報

周凡夫


2021 年 04 月 20 日

《香港原創音樂劇疫下持續開花 歷史環保長短劇先後搬上舞台

高世章策劃及擔任音樂總監的「我們的音樂劇— 香港原創音樂劇音樂會」去年10月首次推出大受歡迎,相隔半年後載譽重演,剛於4月18日落幕。這可說是向投身香港音樂劇產業創製演出的人士的致敬式節目。電子場刊中便附錄了一份長達5頁的「香港原創音樂劇」目錄,詳細記錄了近五十年來每齣香港原創音樂劇的年份、作曲、填詞、編劇、導演、製作等資料,合共多達120多齣!可說成果碩碩,確是可觀。但在新冠肺炎影響下,音樂劇演出亦大受影響。但雖如此,今年2月開始,透過網絡和劇場,還是有多齣原創音樂劇面世,包括2月的《拾光盛宴》(賽馬會筲箕灣青年空間)、《城東舊事》(大地之聲音樂藝術基金會)、3月的《足印情深》(香港兒童音樂劇團)、《我不是垃圾》(演戲家族),和上周本欄評介過的《日新》。今周且談談其中的《城東舊事》和《我不是垃圾》這兩齣很不一樣的製作。

《城東舊事》網上演出

執筆時仍可在網絡上觀賞的音樂劇《城東舊事》,原是去年10月到今年2月間舉行的東區文化節的特備節目。《城東舊事》以香港東區的歷史作背景,今年一月一切準備就緒,但最後亦因疫情反彈,四場演出亦無法如期舉行,轉而要錄製成網絡節目。

這部為「東區」訂製的音樂劇,賈無弦作曲兼寫劇本,由他聯同關彥嶸與林鎮威合三人之力填寫的歌詞,都以地道口語化的廣東話,還夾雜英語寫成,結合劉彥昭和沈韻琦兩人的管弦樂編曲,採用完整的管弦樂團(林屴汧指揮的「本地樂團」)伴奏,樂隊中還加入二胡《蔡愷彥》,增添更豐富的地方色彩。從題材內容、唱詞,到音樂風格,確是百分百的香港色彩。

網上版採用的是「音樂會演出形式」,沒有舞台佈景,演區安排在樂隊前面空出的空間,林屴汧要背著演員指揮,演員則全部「彩裝」登場,主角、配角與合唱角色,全都戲服加上化妝上台,同時加上包括側光、頂光等不同燈光變化來營造不同的場景;然而,不僅沒有佈景,亦無道具,演員往往亦採用傳統戲曲的「虛擬」動作來表達。不過,網絡版所見,則有各種角度的鏡頭畫面,包括不少特寫近鏡,為此,近兩小時的長篇製作,畫面亦顯得富有變化,保持有不錯的戲劇性,推進情節的節奏起伏,可說仍能帶有一定的吸引力。

這種吸引力的根源更多是來自音樂結合故事情節的推進力量。故事的背景是1940年的香港東區,其時日軍侵華,大量難民湧入香港,不少於北角登岸並棲息於北角山上,部分帶著財富南來的上海人,更在1940年8月開辦麗池舞廳,將大上海的夜生活文化帶來。其時太古船塢建立近40年,已是遠東最具規模的船塢,頻繁的中外貿易並培訓了大量華人買辦。

發生在此一城東的舊事,以四位不同背景的角色,帶出舊香港的精神。男主角興祥是華人買辦,和兄弟文樂是漁民,女主角蜑家人秋萍是村長之女,努力兼職養家,其友露露卻貪玩,常到麗池舞廳跳舞,並吸引了英國少爺和上海人的注目。

此一《城東舊事》的故事,便以對白串連起序曲,和合共廿五首包括獨唱、重唱、合唱及樂隊的間奏曲(如第二幕的《大追逐》),以線性方式來敘述。劇中的歌曲音樂與廣東話的歌詞基本能做到「露字」的要求,再配上中英文字幕,對劇情的了解便全無困難,八位重要角色都能在這種「半舞台」空間中將各個人物的形象性格唱活和演活,這亦應可說是整體配合的成果。

生命太短情繫這生

《城東舊事》採用起承轉合的四幕結構,二十多首不同形式的歌曲亦發揮了不同戲劇情緒及效果。從序曲以字幕和對白交代故事背景後的第一幕,以帶有豪情的《天地任我行》開始,再接上漁民抒情的合唱《漁歌》,女主角秋萍(溫卓妍演)獨唱出充滿美好願望的《星願》,隨後卻是露露(胡偉寶演)與英國少爺Charlie(林澤群演)夾入英語的嘲弄鬼馬二重唱《失魂闊少》,最後再由Charlie與買辦隨從興祥(鄭君熾演)唱出「生鬼」的二重唱《蝴蝶效應》結束第一幕,五位主角都全亮相了。

第二幕由小孩(劉言節演)童聲唱出《小孩與火柴》開始,經過熱鬧的群舞合唱《來吧麗池》,陸二老闆(李家宥演)在《瑪麗萍露露》一曲中出場。在《大追逐》的間場音樂後的三首歌曲,交代了興祥與村長《魯文傑演》,以及村民的衝突,興祥與秋萍的邂逅,一曲優美動人的《初見》便成為愛情二重唱,最後以各人合唱的《平安夜》結束第二幕。

第三幕祇有四首歌曲,是整部音樂劇帶入戲劇性衝突高潮的第四幕前的鋪陳,以銅管奏出流行曲《上海灘》的音調作引子,以合唱《上海英雄》拱托上海幫的陸二老闆與村長的衝突,繼而是村長與秋萍父女重唱《失去》,展現兩代人的矛盾,接上由秋萍、興祥、露露與文樂,這兩對戀人的四重唱《前路》,帶入最後導致興祥被拘走的《舌戰上海幫》。

最後一幕高潮戲,亦是最長的一幕(約35分鐘),但卻不是建立在戲劇性的衝突上,而是一浪推一浪的感情戲。二胡傷感的引子,加上定音鼓的深沉節奏間奏曲《浮虜》,帶出興祥充滿感情的《小人物》,由此對應接上被禁家中的秋萍獨唱的《思念》,隨而插入銅管高奏下英國少爺、警察與村長及村民兩伙人衝突的《前哨戰》,再進入全劇最後的四首歌曲:文樂、露露、秋萍、小孩與興祥聯唱的《重逢》;文樂被毆打死亡,與露露對唱的《再見.文樂》;在這段情感高潮的音樂下,以感傷的弦樂《漂流》拱托出小孩、興祥和秋萍對前景的迷惘,由此帶入終曲《驪歌》,以鋼琴、二胡的引子,由秋萍獨唱出熱鬧盈眶的歌聲,二胡幽怨的琴韻回應了序曲中的音調,但份量及效果更為突出。

《驪歌》之後接上的是連串舊香港的黑白畫面,字幕打出「1941年12月17日日軍在東區登陸……」也就是說這個「舊事」祇說了1940—1941年底,大概不夠兩年的「舊事」。六十年前的簡短歷史截面,雖並未有營造大時代巨輪的大事件,亦無刻意去塑造盪氣迴腸,刻骨銘心的偉大愛情,就祇是那片很可能已被香港人遺忘,而且亦可能會被視為無關痛癢的舊事,就如女主角秋萍在故事中所唱的最後一句歌詞「生命或太短,情繫這生數十年」。對於香港一直走來的歷史而言,那可是無數並不太長的生命一代一代地打拼下來的成果;每一段音樂,每一首歌曲結合並無實景的「半舞台式」演出,帶有抽象感的空間所浮現的,都是富有香港本土色彩感覺的影像中,未知如在實況劇場觀賞,這種感覺又會否出現呢?

香港藝術發展局評論

許翔威

2021 年 05 月

香港藝術發展局評論

許翔威


2021 年 05 月

音樂會之製作甚為嚴謹認真,台前幕後動員許多人分工合作,演出陣容除了大編制管弦樂團外,混聲合唱團員人數超過一百位,具足夠條件演繹選曲。

音樂會曲目兩首名作安排適當,相對於下半場極重分量的《德意志安魂曲》,上半場以一首並無聲樂的交響詩《死與變容》開頭,在時間與音色上都達到對比及平衡。兩首樂曲的演出都富色彩和力量,《德意志安魂曲》尤其難得,合唱團與兩位獨唱皆表現甚佳。指揮表現收放自如,在演奏前以英語及粵語介紹樂曲及一些意念,有助聽眾欣賞,增添趣味。音樂會場刊印製精美,圖文並茂,除了所有文字都有中英對照,《德意志安魂曲》的唱詞更是德、英、中三文並列。入場人數挺多,可見在推廣上頗有成效。

澳門訊報

周凡夫

2021 年 05 月 21 日

澳門訊報

周凡夫


2021 年 05 月 21 日

母親節音樂舞台上的中西女性 疫情下樂藝演出中的生死思考

5月9日母親節前後,隨著香港疫情持續緩和,演藝場館得以在做足防疫設施下,開放75%觀眾座位,舉行各項演出。巧合地,多場音樂會的演出重點都和女性有關外,更帶出了音樂中有關生死的內容,在疫情下新的思考。

本地樂團的「生死」之後

於2009年成立,今日終於有了樂團中文名字「本地樂團」的「Ponte Orchestra and Singers」,5月15日同樣是在香港大會堂音樂會舉行的「生死之後」大型合唱及管弦樂音樂會,卻是另一幅很不一樣舞台光景。

對「非職業化」的樂團來說,這場以「生死」為題的音樂會的曲目確是頗不尋常,上半場演奏理查.史特勞斯的《死與變容》(Tod and Verklarung,另一中譯為《死與凈化》),是大編制的交響詩,下半場布拉姆斯的《德意志安魂曲》,七個樂章長達七十分鐘的大型作品,連同指揮林屴汧在各曲演出前的介紹,加上半場休息,整場音樂會便長達130分鐘,這在疫情下是超長的演出了,並非大問題,但這卻是對樂團很大的挑戰,這不僅是技術的難度,還在於這類大型作品,對舞台上各演出者(包括獨唱的女高音郭岍和男中音曾宇軒)來說,都要求有高度的專注力,這才是挑戰所在,當晚的演出能在沒有大毛病下順利完成,可喜可賀,要知道這兩首堪稱已是經典的樂曲,著名錄音可不少,用該曲作為挑戰,少點勇氣不成。至於當晚聽眾能否在《德意志安魂曲》中聽到天堂之樂,那卻還是要看欣賞者有點修維才成的事。不過,這兩部以生死為題的樂曲,卻多少總能讓大家於疫下對人生面對的問題,特別是生死問題會帶來深化的看法或感受的。

但無論如何,演出的舞台景觀卻與「母親節音樂會」完全不同,這一方面是本地樂團是三管編制的樂團,弦樂五部已有40多人,為此,連同樂團合共約有百人的合唱團演出《德意志安魂曲》時,合唱歌手除擠滿舞台後上方的合唱席,還要在舞台後方樂隊的左右兩側,合共擠上約三十人,那可真是「擠擠一堂」的大場面。但更不一樣的是,可能難得有如此大挑戰性的「生死」演出機會,整個演出過程安排了進行錄音錄影,為此,舞台上不僅於樂隊中、上、前、後吊起或架設起約有二十支收音咪,目測於場內各處架設的錄像鏡頭最少亦有十個,下半場有一段時間還有一位在台上兩側和台下走動的「攝影師」(這便多少帶來干擾了),如此「大陣象」的場面,不要說疫情下,正常狀況亦不多見呢。

香港音樂與音響評論

周凡夫

2020 年 08 月

香港音樂與音響評論

周凡夫


2020 年 08 月

「久候」十周年終以樂築橋

以意大利橋樑一詞 Ponte 為名的Ponte Orchestra,2010年6月於暴雨連連年之夜,於聖約翰座堂舉行了首場音樂會,十年後的十周年音樂會,更遭逢疫情要延期舉行,幸好疫情終於緩和,香港大會堂音樂廳復演,樂團終得以於7月12日舉行慶典音樂會,並取名為「久.候」(不知何故,場刊卻沒有這個名字)

音樂會的選曲,看來是要發揮樂團名字以音樂來築起心與心之間的橋樑。上半場先奏約翰·史特勞斯歡快熱鬧的《蝙蝠》序曲,再奏貝多芬充滿舞蹈節奏及生命動力的第七交響曲,在維也納攻讀指揮的林屴汧處理這兩首誕生於維也納的名曲的不同風格掌握得很不錯,約60人的樂隊亦有不錯的發揮。

下半場則選奏了五齣著名音樂劇的「選段」,這顯然是要藉著耳熟能詳的音樂劇名曲來聯接起大眾心靈的設計。但所謂「選段」其實是將各齣音樂劇中的著名唱段加以「串燒」成為管弦樂團演奏的版本,為此,編曲便很重要(場刊中未有寫出編曲者),當晚所選的《歌劇魅影》加上爵士套鼓的節奏效果便不好處理,《仙樂飄飄處處聞》所選七首樂曲的主題旋律的連接失則有不錯效,樂曲以《climb every mountain》開始及終結,更可說是為大家打氣,在面對如山般的困難時仍能克服。

不過,話說回來,這類改編自音樂劇的「串燒曲」不一定奏得好,那與演奏技術不一定有關, 主要還是風格氣氛的掌握,對於以演奏「傳統」管弦樂團的樂團來說,是很不一樣的東西。 不過,觀眾能聽得開心,便已達到橋樑的作用。然而,話說回來,這場音樂會雖然因疫情放緩,觀眾席亦增加到可開放八成,但當大疫情又出現反覆,舞台上下人人配戴口罩(吹管樂手例外),這場音樂會舉行後翌日,康文署隨即宣佈因疫情再度關停所有演出場館,復演僅約三周的「實體」演出又終止了, Ponte 這道樂橋收築得有點驚險呢,何日能再以樂築橋,想看來又要久候了。

港報評論 Harbour times (只有英文版本)

Cyril Ma

2020 年 12 月 02 日

港報評論 Harbour times (只有英文版本)

Cyril Ma


2020 年 12 月 02 日

Over the weekend, a concert hosted by the German Consulate-General of Hong Kong and Macau and the Office of the European Union celebrated the many musical traditions across Europe.

An energetic buzz filled City Hall’s lobby on Sunday as the audience arrived for one of the few concerts still on as Hong Kong entered its fourth wave of the pandemic – United In Diversity: A Celebration of European Music. Even though social distancing precautions had been taken to ensure safety, the lower audience capacity did not take away from the anticipation of the coming performance.

Three days after the show, concert halls were asked to close.

Hosted jointly by the German Consulate-General of Hong Kong and Macau and the Head Office of the European Union in Hong Kong and Macau, the concert’s large repertoire showcased music from fourteen different European countries.

German Consul-General, Herr Dieter Lamlé, opened the concert with a welcoming forward statement.

“Concert Halls in Europe have had to remain silent,” said Lamlé, “And musicians have had to wait for better times … I hope that this concert can send a positive signal at the end of a challenging year.”

Mr Thomas Gnocchi, Head of the EU Office to Hong Kong and Macau, echoed Herr Lamle’s sentiments on the importance of unity during these difficult times.

“Many of you might not have been able to visit loved ones in Europe, so we brought some of Europe to Hong Kong,” Gnocchi said.

Both Lamlé and Gnocchi concluded their speeches by thanking the different European Consul-Generals in Hong Kong as well as the Hong Kong government for their support.

Performed by the Ponte Orchestra, led by conductor Stephen Lam, the concert included classic pieces such as German composer Paul Linke’s Berliner Luft, Czech Romantic composer Dvorak’s Slavonic Dances and Austrian Johann Strauss (Sr)’s Radestzky March. The set also included modern works such as the Angry Bird’s Theme by Finnish composer Ari Pukkinen.

If any of you are thinking of leaving, don’t. And I don’t mean the Concert Hall, I mean Hong Kong … It is a truly beautiful place with talents from all over the world.STEPHEN LAM, PONTE ORCHESTRA CONDUCTOR

The orchestra was also joined by local vocalists Venus Ho and Maggie Cho who performed pieces such as French singer Joe Dassin’s jazz classic Les Champs-Elysees and Irish-Norwegian duo Secret Garden’s You Raise Me Up. Guitarist Au Man-Bun performed the Adagio from Spanish composer Joaquin Roridgo’s Concierto de Aranjuez and the young thirteen-year-old Allen Kiu performed German-Belgian organist Cesar Franck’s Panis Angelicus.

The evening concluded with the European Union Anthem, Beethoven’s Ode to Joy, followed by an encore of Cantopop Singer, Eason Chan’s Today (今日).

“If any of you are thinking of leaving, don’t. And I don’t mean the Concert Hall, I mean Hong Kong,” said conductor Stephen Lam before the sing-a-long encore.

“It is a truly beautiful place with talents from all over the world”.

Though Hong Kong and Europe continue to battle COVID-19, the concert allowed audience members to, if only for a moment, unite in spirit and in music.

香港藝術發展局評論

梅廣釗

2019 年 12 月

香港藝術發展局評論

梅廣釗


2019年 12 月

這是一場可喜的音樂會,演出曲目包括:貝多芬《第九交響樂》,另外有一首新作品《永恆之光》(由鄺展為作曲)。指揮方面:林屴汧年青有為,指揮點線聲楚,力度得宜,對樂曲的認識以及演繹俱佳,對樂曲、獨唱、合唱的認識皆可,是香港年青一代指揮的希望。另外,樂團水準皆可,合唱團有可喜的演出,新作品也不錯。這個樂團、合唱團、指揮是香港樂壇新力量,香港藝術發展局應進一步支持,期待這樂團在香港未來有更多藝術表現的機會。

當東方詩詞遇上西方音樂藝術

曾蓮

2017 年 09 月 05 日

專訪 Ponte Singers 指揮林屴汧 -
當東方詩詞遇上西方音樂藝術

曾蓮

著名國際華文時報
2017 年 09 月 05 日

由香港青年音樂人組成,成立七年的香港合唱團Ponte Singers近日於香港理工大學賽馬會綜藝館舉辦了一場以中國詩詞為主題的合唱音樂會,以西方音樂藝術的形式,展現中國文學之美。樂團總指揮林屴汧接受本報記者專訪,探討東方詩詞在如今西方音樂教育為背景下如何傳承。

中文科對於大部份香港學生而言,是一門艱深的科目,且在流行文化大行其道的當代,少有人願意靜下心來閱讀承傳千年的傳統文學。不過,若一邊唱歌一邊默書,對於詩詞學習的動力就會大大改善。一群熱愛音樂的青年人,將古詩新詩配以優美的旋律,唱出中國文學之美。

Ponte Singers以音樂教育和感動聽眾為理念,每年舉辦主題式年度音樂會,繼2011年成功舉辦「聲•華」中國詩詞合唱音樂會以來,今年的音樂會再次以中國詩詞為主題,為觀眾獻上一場詩意盎然的演出。無論是氣勢磅礴的《大江東去》,還是溫柔婉約的《一棵開花的樹》,抑或是滄桑深遠的《橄欖樹》,耳熟能詳的詩歌在Ponte Singers的全新演繹下,別具一番風味。

樂團總指揮林屴汧分享,自小在合唱團訓練時就接觸到很多用中國古代詩詞或者民國時代用新詩作為歌詞的作品,覺得很受益,因此一直想辦一場以中國詩詞為主題的音樂會。如今夢想成真,也盼望未來能在整個華人地區推廣,將中國新古的詩詞全新演繹,令更多的年輕人感受詩詞之美,體驗中華文化的精深。

中國詩詞源遠流長 音樂有助文學教育

林屴汧認為,每一個藝術的形式的存在都有其存在的價值,但是它在歷史的長河之內是否可以屹立住,這才是值得思考的,中國詩詞可以屹立三千幾年,相信一定有非常高的藝術價值。而且中國是世界上獨有的一個民族用圖形作為文字,古代文學從《詩經》開始,詩詞方面的造詣是比較高的。

當然現在世界日新月異,很多人都沒有時間和耐性去理解中國詩詞,它和現在追求的快節奏不同,它是一種「慢」的藝術。

如何培養下一代感知中華傳統文化之美?林屴汧表示,相信這些詩詞有其本身的價值,青年人到了一定的境界會明白的。當初成立合唱團,亦希望用容易接受的音樂去帶領青年人理解詩詞。音樂人在接受合唱團的訓練時,如何用音樂來表達歌詞的意思是十分講究的,因為它不同於器樂,器樂沒有歌詞,但是合唱是有歌詞的,因此必須要很深入地了解到每一個歌詞的意思。中國的字,一個字可以表達很多意思,一個字可以詩化了情景,尤其音樂其實是製造了一個意境出來,中國詩詞也一樣,兩者之間十分配合,兩種藝術雙璧合一。也可以看到,當團員一起訓練的時候,他們非常容易融入中國的詩詞。

詩詞新唱 創作是一門藝術

「聲•華」詩詞音樂會中所有的歌曲都是以古詩詞或近代詩詞進行重新譜曲演繹的,林屴汧表示,中文歌和英文歌的創作不盡相同,中文是抑揚頓挫的,是用聲調表意的文字,但是英文是表音的文字,所有的歌詞都能配樂唱出來,中文的合唱的確比英文難。另外每一個聲部都唱不同的歌,有時候歌詞未必配合到音樂,比如現在合唱團有四個聲部,四個聲部都在唱不同的音去配合歌詞,只能通過作曲進行配合,一定要不斷地嘗試去找一條對的旋律,去配合到所有的歌詞,這個是在創作中遇到的最大的困難。

*** *** ***

中國的文學極文化浪漫而源遠流長。目前華文社會都面對同樣的問題,即年輕人不了解詩詞的美麗。林屴汧寄語,盼望以音樂教育的全新模式,幫助年輕人了解中華傳統,將東方文學藝術之美傳承下去。

Ponte Singers音樂人有話說

成立於2010年的香港合唱團Ponte Singers由本地青年音樂人組成,目前有約70名團員,他們有的是在讀的大學生,畢業於傳統中學;有的是剛剛踏入社會的青年人,身處各行各業。懷抱著對音樂的熱愛,使他們走到了一起。

Ponte 為意大利文,意即「橋」,表現了團員對音樂的熱情和執著,不單表現在音符之間,更希望能夠唱出聲音帶來的感覺,勾起聽眾不同經歷,建立另一種溝通的橋樑。

沈韻琦 雙簧管樂手 作曲人
作為Ponte Singers的奠基人之一的沈韻琦從建團之初一直堅持至今,她不但作為樂手演奏雙簧管,還是樂團重要的作曲人之一。

「我覺得音樂帶給我的除了欣賞音樂的時候很舒服,或者演奏樂器的滿足感,或者和大家一起合奏的滿足感之外,在創作的過程裏面,扮演了很多新的角色。這首歌原本的感覺是這樣的,但我可以利用樂器編排,利用一些節奏,令到那首歌可以完全不同,令我個人可以大膽嘗試很多東西。我參與編曲的過程中和指揮很多時候會商討,當然我會用自己的方法編,但我都會想知道他可能希望今次的編排裏面,我們會一起合作做這件事。」

「我覺得最大的困難是歌唱究竟用粵語還是用國語,其實很多詩詞本身寫的時候都是近粵語的聲調,但是以唱歌來說,由於粵語真是那麼多聲調,其實是很難配合得好的。希望下次有機會嘗試粵語創作。」

區婉坤 鋼琴樂手
作為Ponte Singers的奠基人之一的區婉坤從建團之初一直堅持至今,她一直是樂團重要的鋼琴手,幾乎每一次的音樂會都少不了她的倩影。

「我5歲開始學琴,從小學四年班開始彈choir,家人都支持。2010年加入Ponte Singers,一般在聖誕節和暑假參與活動,讀書忙之餘,在聖誕期間都是自己平衡這個時間,都不會影響讀書的。」

「有甚麼可以令到這個團可以繼續?就是音樂。除了跟觀眾之間通過音樂進行溝通外,團員之間也是一起唱一起玩,關係很好,音樂就是一個無形的橋。」

蔣崇基 合唱團團員
畢業於皇仁書院的蔣崇基,自中學起就喜歡音樂,Ponte Singers陪伴了他整個大學時代。

「加入Ponte Singers很開心,能夠和不同的音樂人合唱,見到不同的香港新的、有才華、正在成長的音樂人,真的很開心。中學玩音樂,過了中學階段很少有機會有合唱一起唱,現在可以延續唱歌很幸運。」

邱子健 鋼琴樂手 作曲人
本次「聲•華」詩詞合唱音樂會中唯一一首流行曲《銀髮白》,音樂人邱子健將該曲目重新創作,改編為八個聲部的合唱曲。剛剛大學畢業的他主修翻譯和哲學。

「音樂是一個表達自己的東西,平時我們用語言來溝通,很多時候我們覺得,我不會怎麼講啊,或者非筆墨可以形容的東西就可以用音樂表達出來。有時候音樂表達不到的用語言來表達。我覺得這個是相輔相成的。」

藝術地圖評論

黃家正

2015 年 10 月

藝術地圖評論

黃家正
2015 年 10 月

香港大會堂音樂廳登場 6.09.2015 19:30

筆者只可怪自己無知,竟然在Ponte Singers & Ponte Orchestra 成立第六年才去聽這由年輕指揮林屴汧帶領的樂團。查背景資料途中可見他們的營運並不容易,找不到網頁,不清楚他們走過的路,但一個團要克服缺少人手資源發贊助下走到第選年,定必有過人的毅力、堅持和熱情。才能經歷過風雨,走到今天。喜歡有標題的音樂會,好的主題可給予音樂會一個焦點,出發點,背景(Context),令觀眾在聯想上多一層意思。「聽海」──簡單兩字說明一切,很好。筆者搞錯了時間,原來音樂會早三十分鐘開始,錯失了布里頓的四首「海」間奏曲。中場後整片觀察席有不尋常的騷動,像不滿甚麼似的。當聽威廉斯的第一交響曲「海」時便明白了,原來樓上座位全數是學生,嘈吵不得,不幸地破壞了樂手的準備。一百人的樂團加上百多人的合唱團,兩位獨唱者(女高音獨唱:劉卓昕、男中音獨唱:陳俊堯),挑戰這首接近七十分鐘的巨著。業餘樂團準備演出第一步便是把所有人拉在一起,要齊,臨危不亂,Ponte做到了,指揮的動作大路清晰,令合唱團容易與樂團演奏。獨唱者唱得非常動聽,把音樂的情感帶動了。整體來說合唱團的聲量蓋過樂隊的瑕疵,令音樂會聽得順利,可惜被學生的躁音糟蹋了。(文/黃家正)

香港合唱新聲

洪思行

2013 年 10 月 26 日

香港合唱新聲

洪思行
2013 年 10 月 26 日

在八月初,筆者一星期內聽了兩場大型合唱音樂會,兩個表演團體也是以學生為骨幹的合唱團,表演曲目不約而同都是德國作品,它們分別是「生‧息」音樂會及聲蜚合唱節的揭幕音樂會。

先說「生‧息」音樂會,它由成立3年多的 Ponte Singers 舉辦,指揮是林屴汧,並由 Ponte Orchestra 負責伴奏。這場音樂會的「主菜」是奧爾夫的《布蘭詩歌》。為演唱這套氣勢磅礡的樂曲,除了擴大合唱團外, Ponte Singers 還請來其他合唱團如香港新青年合唱團與滬江小學合唱團助陣,合唱團人數高達194人,連同樂團、獨唱和指揮,演出人數接近三百人,把香港大會堂音樂廳的舞 台「逼爆」!

以這個規模來演唱著名的〈噢!命運〉,聲勢浩大,震攝力驚人。雖然 Ponte Singers 的成員多來自不同中學和大學,而且是次有很多新成員加入,但他們的聲音已能融和在一起,而且各聲部的聲量大致平均,完全不像是一個新近湊合而成的合唱團。

從旋律、和聲和結構來說,《布蘭詩歌》的難度不是非常高:旋律算是易上口,沒有複雜的和聲,也沒有巴洛克時期作品的複音織體,主要以齊唱為主。但要以拉丁 文、德文和法文演唱這套歌曲,演出經驗尚淺的學生不易掌握。話雖如此, Ponte Singers 的團員咬字不差,特別德文的子音演唱也清楚,相信他們下了很大的工夫。只是在部份急促的樂曲如〈當我們在酒館時〉便難免出現失誤。

演唱這套作品的另一個難處是它的長度,《布蘭詩歌》長約一小時,不但講求歌手們聲音的耐力,亦考驗他們的體力(要站上一小時)。然而當合唱團唱到最後一首歌曲,也就是重覆第一首歌曲〈噢!命運〉時聲威依舊,也沒有用上「死力」來唱,可見他們的耐力不成問題。

三名獨唱鍾嘉欣、吳智誠和胡永正皆有高水準演出,特別是胡永正,他演唱的歌曲最多,而且歌曲風格各有不同,時而要用真聲唱(對男中音來說)極高的音、時而 要用真聲混合假聲的方式唱歌、時而唱敘事性強的歌曲。他的咬字非常清晰,演唱充滿感情,語調變化多端,即使是不懂歌曲意思的觀眾,也能聽得出歌曲中表達的 情感。可惜胡永正在音量上有點遜色,特別是唱〈焚心以火〉中的高音時,歌聲都給樂團蓋過了。

童聲合唱團的一眾小朋友也絕對值得稱讚,不只是因為他們演唱得不俗,又能背譜演出,更難得是他們能夠乖乖地安坐在二樓,直至《布蘭詩歌》唱了超過一半才站起來唱歌,這份專注力對小學生來說實屬難得,連林屴汧在演唱完畢後也要特別多謝他們的付出。

另一個層次的合唱表演

至於聲蜚合唱節的揭幕音樂會,有別於上年,今屆合唱節舉辦了中學合唱領袖訓練營,先給予參與的學生密集式訓練,並改由香港小交響樂團伴奏。不變的是指揮還是由德來自德國的里霖指揮,演唱海頓的《創世紀》的德文版本。

這已是筆者第三次欣賞里霖的演出,每一次都不得不由衷敬佩這位年屆八十的老人家,因為在他的指揮棒下,合唱團不但有上佳的演出,更可說是提升至另一個層 次,脫胎換骨似的。當這個以中學生為主的合唱團演唱時,他們的聲音聽起來卻像是一個成人合唱團,並沒有一般學生合唱團那種還未完全成熟的聲音,各聲部的高 度融和更是不在話下。

里霖對咬字的要求非常高,因此聲蜚合唱節的合唱指導趙伯承曾在訪問中表示,在訓練營開始前,他已私下約了一些團員,為他們補習德語。若個別學員的進度落後 了,導師也會給他們額外練習,確保他們能跟得上。在導師和學生的共同努力下,觀眾可聽到他們的德語確是很精準,而且非常整齊,他們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在里霖的調教下,四個聲部的表現平均,這不單是指聲量的平均,而是即使各聲部是在不同位置起奏,他們的力度與發音也相差無幾,不會有某一個聲部突出。此 外,里霖對部份樂曲的處理偏慢,相信是為了令合唱團和樂團能清晰地奏/唱出急奏的音,由此可見他追求的,是合唱團和樂團的整體性及音樂的清澈度。

另一點令筆者感到佩服的是里霖的指揮方法。雖然里霖年事已高,但他的記憶力超群,每次都是背譜演出,而且據悉在排練時他不需用樂譜,也能直接說出要從哪一 個小節開始。演出時觀眾可欣賞到里霖的兩套指揮模式:他會給合唱團「起手」的指示,讓團員有吸氣的時間,但給樂手的指示卻是直接指向他們。這不但是指揮技 巧,也反映出他頭腦清晰。里霖的指揮手法簡潔易明,例如他左手向右一掃,便能指示合唱團停止,然後順勢用右手向右邊的獨唱點一下,便能提示獨唱開始,整個 過程流暢非常,輕描淡寫,絲毫沒有多餘的動作。

負責獨唱的是葉葆菁、譚天樂和胡永正。雖然兩場音樂會只相隔一星期,但胡永正的表現沒有受密集的表演影響。他演唱宣敘調時發揮出色,由於宣敘調旋律性不 高,因此音樂的推進很依賴歌者的演繹。幸而胡永正的說唱充滿抑揚頓挫,令那些宣敘調聽來別有一番韻味。不過畢竟其他兩位獨唱都是歌劇歌手,加上他們是唱低 音的,胡永正跟他們合唱時聲音明顯較弱。葉葆菁的聲音嘹亮悅耳,當她唱一些戲劇性較強的歌曲時,會不自覺地用多了歌劇的唱腔。她還予人一種「越唱越有」的 感覺,聲音完全不見疲態,樂曲後段的高音依舊是高亢明亮。相比之下,譚天樂的耐力被比下去,當他唱到長樂曲的後段時,聲量不及開始時雄壯。

筆者認為,「生‧息」音樂會讓一群年青人展示他們對歌唱的熱愛,而聲蜚合唱節的揭幕音樂會就是借助大師級指揮,去打磨那些尚待琢磨的年青人,誘發他們的潛 能,兩個音樂會都給予了年輕人展示自己實力的機會。從結果來說,他們確是蠻有潛力,部份人在表演時更是面露微笑,全程投入,可看出他們是樂在其中。筆者相 信,只要他們能堅持合唱表演,他們必能成為香港合唱界將來的中流砥柱。

小記:大概是因為學生合唱團,這兩場音樂會都有很多家長來捧場,部份更明目張膽地拍照。在第一場音樂會中,職員在勸止一名觀眾不要拍照時,該名觀眾竟還在 豎拇指示意知道;在第二場音樂會中,表演前後都有觀眾不停用閃光燈拍照,對職員的勸止視若無睹。香港觀眾的質素如此,真是情何以堪。


洪思行:本地無伴奏音樂組合 CM Singers 和 Zense 的成員,亦曾參與多個歌劇的演出,經常在各文字媒體發表樂評及評論,文章散見於《信報》、《經濟日報》、《△志》、藝PO、Cnngo.com 和 Vocal Blog等。

(文章轉載自《主場新聞》:主場藝術)

不能小覷年輕力量

信報

2013 年 8 月 28 日

不能小覷年輕力量

信報
2013 年 8 月 28 日

8月,正值暑假,是學生樂團和合唱團舉辦年度音樂會的絕佳檔期。Ponte Singers便於今年舉辦了名為《生.息》的音樂會,表演孟德爾遜的《芬加爾洞窟序曲》及奧爾夫的《布蘭詩歌》。

Ponte Singers是一隊非牟利的青年合唱團,由年輕指揮林屴汧在2010年成立,成員來自多間中學和大學。此前他們已舉辦了三場不同主題的音樂會,而今年就以德國音樂為主題。

Roadshow「快閃」夠創意與過去的音樂會相比,這次規模是歷年之冠,除了固有班底,Ponte Singers還邀請了香港新青年合唱團、滬江小學、聖保羅書院等學校合唱團同台演出。更特別組織了Ponte Orchestra,一班由本地及海外留學的音樂系畢業生組成的樂團,據稱表演者總數超過三百人。為了宣傳音樂會,Ponte Singers不但製作了一段宣傳片在Roadshow上播放,還在銅鑼灣鬧市中進行「快閃」式表演,更製作了一段甚具水準的影片。這些宣傳手法即使是經營多年的合唱團也未必能夠做到,所以說年輕人的力量和創意是絕不能小覷的。

說回音樂,在林屴汧指揮下,Ponte Orchestra所奏的《芬加爾洞窟序曲》開始時帶有沉重且神秘的感覺,然而提琴部分拉奏主題旋律中的短音不太清晰,聽起來有點模糊。幸而在林屴汧清晰有力的指揮下,樂團表現漸入佳景,各個樂器組都展示了不俗技巧。整體而言,林屴汧的演繹不錯,若能把音樂處理得更細緻,將樂曲中各層的變化展現得更明顯(如轉調的過程),突顯音樂的戲劇性,相信他透過音樂所呈現出來的,必定是一幅色彩更絢麗豐富的蘇格蘭景色。

接下來是音樂會的重頭戲《布蘭詩歌》。表演前只見樂手和合唱團團員分別從舞台兩側和二樓門口魚貫入場,整個舞台都站滿人,獨唱者幾乎是坐在舞台的邊緣,可見場面是如何壯觀。這個超大型合唱團開始時演唱的《噢!命運》震撼力驚人,比之前超過一百七十人的香港管弦樂團合唱團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Ponte Singers不但聲量大,聲音的控制和融和也做得不錯,沒有用「死力」來唱。考慮到這個合唱團是以學生為主,不是經常走在一起練習,能在有限時間把他們的聲音調校至如斯程度,林屴汧絕對是功不可抹。

新聲唱活「布蘭詩歌」

周凡夫

2013 年 9 月

新聲唱活「布蘭詩歌」

周凡夫
2013 年 9 月

Ponte Singers 的「生・息」音樂會,同樣是香港新一代組織和擔綱演出的暑期活動。於海外留學和本地的音樂畢業生組成大約七十人的Ponte Orchestra演出孟德爾遜的《芬加爾山洞》序曲,在林屴汧指揮下奏得有板有眼並不意外,意外的是接著連同二百多人的合唱團和兒童合唱團,演出卡爾柯夫(Carl Orff) 的《布蘭時歌》(亦譯《布朗寺院之歌》),合唱團成員以Ponte Singers 和香港新青年合唱團為首,再加上六七間學校的合唱團,兒童合唱團則是滬江小學的同學,以這樣臨時湊合,大可稱為「烏合之眾」的合唱團來演唱,長近七十分鐘,分為廿五段的《布朗寺院之歌》,那可真是很大的挑戰;對於專業合唱團而言,這套作品雖非「高難度」(相對於二十世紀不少合唱作品而言,更可說是「簡樸」),但豐富多變的歌詞內容,要掌握得好亦不容易,當晚的「烏合之眾」不僅在整個演出過程中,表現得流暢,並無明顯失誤,無論是三位獨唱,還是兒童合唱團,都能與樂團形成統一的風格,這點最為難得;樂隊的敲擊組(六人)份量最重亦最複雜,幸好亦能滿足到樂曲的要求。

其實,這兩場以年青一代樂手作為主力的音樂會,能有讓人眼前一亮(紀律表現都很好),耳前驚喜的意外效果,關鍵都在於要有好的導師和組織,能切實推行有效的密集性的培訓,這兩場音樂會讓人驚喜的意外,都在於是集體性訓練的音樂成果,那是要個人努力再加上團體有力組織,才有機會成功之事。但無論如何,這兩場音樂會再一次確證筆者長久以來的一個信念:年青一代的音樂潛能無限,有好的導師,好的方法,亦能在短時間內「壓榨」出成果。新一代由此在音樂上得以蛻變,得以不斷成長,音樂藝術亦得以不斷薪火相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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